科幻

我的城乡就高悬在化念糖厂大烟囱顶上散文(1)

我的城乡就高悬在化念糖厂大烟囱顶上(散文)

我的城乡就高悬在化念糖厂大烟囱顶上散文。

李运祥彝。

早就想对化念糖厂写些文字,苦于像离开了土地的农民,似乎感到有些遥远和生疏,很茫然。但写的愿望是有的,因为那段经历总会唤醒我的热情,也会消磨我的意志,终究什么也没有写成,甚至连那些种在日记本里的文字也找不到了,那片田园就如沉睡和荒芜了。

自从那以后,我就怕见到大烟囱,却又时不时都会映入我的眼帘,甚至有进还会跑到我的梦中来。一入睡,梦带着高高大大雄伟无大烟囱就闯进来,似睡非睡,似梦非梦,活着,生活着,经历着酸甜苦辣,曲曲折折,不由自己。梦尽,醒来;或梦中惊醒,犹在梦中,泪光盈盈,回味无穷,仿佛不是梦,是人生的另一种延续,都是大烟囱,上面还写着语录,那字高又大。

为此,我还专门去读过《周公解梦》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不止一次,对照我过我做的梦,似乎都有道理,似乎又不沾边,是另一种境地,究竟如何不同,我也说不上来。但有一点却相当清晰,在梦的中间,是大烟囱,而在梦的两边,是我现在所居玉溪,面另外一边就是我的故乡化念。看来大烟囱已经成了一种介乎于城乡间的象征符号。现在的梦中虽然少了些,但那枚化念糖厂高大的大烟囱的影子,总是立我的梦中。我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回想起来,我已经发现,对于我那时的处境,一个乡农村人,已经把大烟囱悬挂在我的梦中,我的理想的墙上,它是当工人,吃国家粮的象征,是我从田野中泥土了拔出双脚离开农村的一咱奢望和梦想,大烟囟成了长在城里的树,城与乡就这样在我内心深处悄悄地纠葛在一起,难以分裂。那时关于大烟囱的梦,是一种实实在大更加纯粹的一些经历浓缩和提炼而成的一种抽象,总带着国家粮和当工人的色彩,在那时我那灰茫茫的天空,雾濛濛的际遇中,尽管我在田边地头挥洒着自己的青春与活力,但我能到化念糖厂那座高大雄伟的大烟囱里去捞煤灰,已经不相当不容易了,因为我相当于当上了半个工人,再也不用下田,耕地犁田砍甘蔗和栽秧…尽管捞煤灰也很苦很累,往往让我们大汗淋淋,又不能顺畅地呼吸,还有高温高压,每每拉一车烟灰就得费好一会才能恢复体力,甚至要过好一会才会缓过神来,甚至还有生命危险,那不过是个梦,捞煤灰,你得有力气,还得有技巧,得别要把心绪调整好,不能乱来,得有秩序,否则就要出大事,就有甚至还会威胁生命。比如我就高眼目瞩大连生,嘴里还哼着小曲,还没哼就12345…掉到通红的煤灰里,还好他力气大,一个鲤鱼打挻才没被夺去生命,但已严重烧伤,还在身上留下了许多疤痕,过了很时间都没有伤愈。

其实,我离开家乡,严格意义上讲,应当从少年时代算,主要还是上学,我才有机会离开田地,但期间和后来,不止一次都得在放假时回去,特别是后来当了回乡知青,就让我彻头彻尾地当上了农民,离天田地的次数愈来愈少,到后来,恢复高考才有机会彻彻底底离开了农村,迁居城市。

年长了,也回家回的少,一来父母都已入土,只有扫墓时才会回去,连家也呆不了几小时,就打道回府。但当我路过化念糖厂时,我又见到了那枚高大的大烟囱,孤零零地站在那些已破败的厂房间。平日里想起故乡,真的有些抽象了,与一个象征的符号没什么两样,惟有这枚大烟门囱还那么有力,那么雄伟高屹立在原地。过去的已成过去,流失在悠远的记忆里,现在的,依然还停留在过去,也是很遥远的记忆了。奇怪的是,在梦中,有些东西还依然会再现,特别是大烟囱,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气,却像一棵老去甚至已经枯萎的老树,活在我的梦中和思念里。

我顺着化念糖厂那些曾经与我朝夕相伴过厂房一一参观了一遍,只有在那些夹在厂房间有些泛黄却还泛着绿的野草和那些没被人砍去的老树形单影只,把根扎在光秃秃的土丘上,窄窄的车间小巷里还泛着些历史的光芒和味道,土里土气的,老砖已几近风化危险的老墙,已垂头丧气,满是枯黄的苍苔,像一个个老年病人在那里吃力而不停地喘息。

那时的记忆里,虽然生活清苦,荒凉,但自有那时的快乐,挖野菜,拔猪草,掏雀窝,还可以经常到化念糖厂玩,还有露天可看,总有听不完的笑声…如今,我已离开农村,离开了化念糖厂,可我也不知道,为何一入梦中,那些曾要的化念糖厂,还有那枚大烟囱就会进入我的梦中,但那些美好已在梦中和现实里消失殆尽,变得如此荒诞、空寂。只在我记忆深处,刻录在我的脑海中,当然还带着最初的基调,也许会贯穿在我的余生里不断重现。

现实生活的压力和城市的挤压,有时真的喘不过气来,茫茫人海中,沉浮起落,拿起手机,翻遍通讯录又放下,实在没有一个人,能陪你喝盅小酒,倾诉衷肠。真的,久居城市,像水泥钢筋一样冰冷了,从进入城市到现在,我依然无法真实地感觉到,自己就是城市里的一员。无论生活习俗,还是灵魂深处,都觉得,自己是个住在城里的乡村人。这时我便怀念起儿时故乡的宁静,田野,炊烟,星空,草香虫鸣,甚至邻里骂孩子,打鸡鸭声,也成了动听的音乐,风一样流过,还有我们村子边上的这个化念糖厂,特别是如今还驻留在那里的大烟囱。

夜深人静,从梦中惊醒。窗外,灰蓝的天空,仿佛宁静的大海,没有风,没有海浪,甚至没有桅灯,没有星光。听不见泥土的碎裂声,听不见草木的拔节声,听不见虫子的蠕动和鸣叫,目光所及之处,亦如水泥钢筋一样冰凉。我想,这就是我为此奋斗,历经艰辛,所追求到的归宿?

我,站在梦的中间,一边是城市,一边是乡村,徘徊着,不愿伫步,也不愿归去来兮,像无根草,金黄,柔软,开着小白花,却结不出果实,附着在禾苗上、草上、地上,秋风一吹,霜露一降,踪影全无,不知飘荡到哪里了。

后退,入梦;往前走,依然入梦。前前后后,犹在梦中。

我喜欢做梦。但不是我现在所做的梦。我真的想,像儿时一样,躺在绿茸茸的草地上,看白云在蓝天,悠然飘逸,听风吹草动,虫鸣鸟叫,嗅着泥土草香,七星瓢虫爬在脸上,随手揪一只稻穗,一揉,一吹,手里是饱满的稻粒,一嚼,满口稻香。那怕是梦,是一个梦境,我情愿停留在里边,永恒。

然而,化念糖厂的大烟囱却再也没冒过烟,更没有从前三班倒的叫声了。

2017/05/05日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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