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

我酣睡在床上胡思乱想散文

我酣睡在床上胡思乱想(散文)

我酣睡在床上胡思乱想散文。

李运祥彜。

退休的日子多少有些不习惯,总会发生时差错位,觉得七点了,要洗洗,准备吃早点上岗。看来这习惯几十年培养还得假以时日慢慢习惯。连日的冬雨,从昨天下到今天早上,缠缠绵绵的。早上的阳光,懒懒地散落在地上,屋子外面满是它搔首弄姿的身影,我不管它的妩媚多么灿烂,只是倒在床上酣然大睡。多少年来,不论春夏秋冬,睡懒觉的习惯就如我像我的头发,由乌黑逐渐花白。颜色和形状就这样,一个在变,一个却始终如一,从来都没改变过。我的睡姿一直就这样夸张,一点都不雅观。我对自己说,没什么可装的,人生该追求放松和舒服。我这些微不足道的话在这个阳光灿烂的上午,像影子一样被我带进梦中,并且于时间的分秒敲击中渐渐地在城市的喧嚣中凸现出来。同样,在这个上午的阳光中被凸现出来的还有许多微不足道的事物,比如街上还有的乞丐、歌厅里已变幻的小姐、举着高音喇叭沿街叫卖的小商小贩、围坐在当街大树下光着膀子玩牌的男人们等等。

我睡在床上,猜想着那些年底穿着乞丐服、捧着瓷杯满街讨要的人,是不会像我一样躺在暖暖的被窝里睡的,他们要是睡下了,小城里临时花功夫搭建的乞丐王国,就会被早晨的时光吞没。我睡醒了,会精神饱满地坐在电脑前开始我的写作,这时候,我的眼睛亮晶晶,思绪灵巧巧,整个人都仿佛长出了翅膀,而且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到晚上,所以每一天的睡觉,都会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可一个乞丐要是在宁静中舒展地睡上一觉,醒来后,他饱满的精神状态就会使他的怜悯相在街人眼中大打折扣,那还能有啥收获?那天上午,我去菜市场买小菜,遇见他们中的某一个人时,只见他蓬头垢面,涩眼迷离,我的心被揪起来,就下意识地想往他的杯子里丢上一两枚硬币,但见有好心人扔给他纸币时,他萎靡不振的样子,仿佛连轻描淡写地说个谢字的力气都没了,那一刻,我感觉他很可怜,也很会演戏。再往前走,又遇见了一个,同样的状态,我的心再次被揪起来。抬头远看,整条街上竟有好几个乞丐在向行人乞讨,且穿着打扮也有些相似,满眼瓦灰色的土布衣服让人顿时生出许多隔世的悲凉和忧郁来。

一个中年的乞丐,坐在辆破滑板一样的轮车上,我瞅见他的破杯子,杯子里面三三两两的钢绷,睡在乱而皱的纸币上,随着他晃动的节奏有几枚硬币碰在杯子上叮当作响,有些像巫婆做法时舞动的手鼓,弄得我尴尬异常,我的口袋里实在是找不到多余的零散纸币或钢镚了,我很沮丧,打算多给他些零钱的亢奋也立刻跌落得没了踪影。实际上我不是内心坚硬,毫无同情心的人,但这样的乞讨方式却让我无法接受,更何况潜意识里,对那种将讨要作为一种职业来赚钱的人有发自骨子里的厌恶情结。因为我感觉他们这样做,一是丢了做人的尊严,二是给政府、给城市抹黑,三是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如媒体上说的那样,是团团伙伙,受雇于控制他们的人,如果我施舍些零碎,会不会助为掠。

我还想到,那些行走江湖于歌厅里的小姐们,是怎样一种情形呢?会不会是另外一种乞讨呢?当然,她们不会像我一样睡得那好,那么坦然,那么舒展的,她们只能把白天当晚上来睡,她们需要用整个白天,把一天的觉都睡完,夜晚她们才能应付自如,讨到她们要的钱…她们此刻要做的事情就是,睡饱后,尽快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化化妆,设计着如何将自己打扮得更性感、更妖艳。过了这个下午,这些身份不明的女人就会和歌厅里那些暖昧昏黄的灯光一起登场,她们的穿着少了又少,有衣不遮体的透明感。在暗红的灯光下,她们像神话里的魔女,散发着勾人的魅力,那些夜游的男人一走进她们,魂魄就不复存在了。

我记得二十几年前,这类被人称作小姐的女人最初是出现在酒店里的,那时候,他们的工作就是陪男性的顾客喝酒、跳舞。以出卖肉体为代价,去掏男人的腰包。有心计的人甚至还会和重感情的勾搭成奸,充当起第三者的角色来。我认识的一个农信社的主任就是因为酒店小姐插足把家弄没了,至今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依旧在和他当初的二奶吵吵闹闹地过着他们不平静的生活。这些女人被社会上的人们称作是野花或者彩旗她们被那些花心的男人宠着、爱着、养着,风骚卖尽,曾经给许多家庭带来过不安和危机。而今,这类的女人又幽灵一样转到了歌厅、足疗室或桑那浴间里,按摩店,会所…但她们的自身修养乎一点也没得到任何的提高,依旧像男人一样抽着烟,还会喝酒,举止依旧那么粗俗,说话污言秽语,依旧靠出卖灵魂和肉体挣钱过日子。二三十年过去了,她们既玷污了自己的人格也辱没了小姐这个对年轻女子的美好称谓。过去意义上的小姐该是有钱人的美貌女儿,举止端庄淑雅、有很好的教养和学识。现如今占了她们的光,国人心中的小姐却只有的概念了,这是社会道德的悲哀,也是伦理教育的失败。

同样不能好好睡觉的还有那些为了生计,不得不走街串巷的小商小贩们,他们有的还提着高音喇叭,声嘶力竭地叫卖着,他们的喊声是高分贝的,而且像日日不停的风一样,有着超大超强的穿透力,即便是双层的密封的玻璃也难以抵挡。还有些人总是推着板车,走走停停,因为长期暴露在阳光中的缘故,肤色粗黑。挂在车上的小喇叭里发出的声音是他们事先录制好的,重复,单调且带有浓重的地方口音,我躺在床上,或睡或者需要宁静思考的时候,听起来会产生心烦意乱的浮躁。我是个喜欢联想的人,每当看到听到这些小商小贩们的叫卖幺喝声,就会立刻想起二十几年前,电视或网络上看到前苏联解体后,那些站在莫斯科街头巷尾卖东西的小商贩来,他们面对街人几乎没有叫卖声,总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仿佛在坚守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此时此刻,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当小商贩们尖利的叫喊声,把我从深层次的睡眠中叫醒的时候,我走到窗前,却寻不见他们的身影,他们的声音在我的听觉之内,可他们的身影却在我的视线之外走走停停。在这样的找寻里,当我的目光撞向大树底下那伙光着膀子吵吵嚷嚷玩牌的开出租开摩的的男人们时,我首先想到的是国民素质,想到生活,是那么的无奈。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许多微不足道的事物,在我睡与醒之间,于我生活的这个城市的喧嚣中凸现出来,在我们的面前先是以惊诧的姿势出现,在经过太多阳光的蒸熏和过滤后,便构成了一种视而不见的常态。我们在喧嚣的夹缝中躲躲闪闪,经历了难以数记的无奈和失望之后,忍不住在日新月异的光阴里一遍又一遍地寻找那个怀旧的入口和突出重围与重压的出口。于是我再度倾倒,在出与入世这两件事上,从前我从未想得那深,那么细。但他们让我在宁静的思索中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舒展和惬意。

冬天已过半,太阳已升上来了。我应当起床了,不能在床上再这样舒展惬意地睡了。还好,我睡醒了,除了酣睡,我还有梦,还有生活。冬天将过,春天也就要来了,我看到冬樱开了,梅花也绽放在红塔下。

小寒连大吕,欢鹊垒新巢。

拾食寻河曲,衔紫绕树梢。

霜鹰近北首,雊雉隐藂茅。

莫怪严凝切,春冬正月交。

详见:榆林窟第3窟西夏.咏小寒十二月节:敦煌藏经洞出土文献《卢相公咏廿四气诗》

2018/01/05日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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