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篼文学散文虎虎是一条狗

摘要：对于一个人来说不管衣服好坏新旧，有笑有哭日子照样过着，但人与胃关系复杂得多，在胃的饥饿超过极限时，说人是胃的奴隶也不过分。我没见过人吃人，但却知道老家大地震时流传下来一首民谣：“人吃人，狗吃狗，老鼠饿的啃石头。”胃可以是人发疯，失去理智和人性。于是科学家说：“胃是人的第二个大脑。”作家鲍尔吉．原野在写那只可爱的、爱国的、充满灵性的《爱听二人转的狗》时，开篇就是：“人出了国后，先怀念祖国的不是心，而是肚子。”肚子俗称就是胃，实践证明他说的绝对的精辟。 朋友约我去吃狗肉，我说：“不但我从来不吃狗肉，我们村子里的人都不吃狗肉。”

原因还得从小时说起。

当时社会上盛传一则关于衣服的顺口溜，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我在家排行老三，一件衣服自然先大姐，在二姐，最后才轮到我。轮到我时衣服的大好年华已过，除了裤子的膝盖和屁股、上衣肘关节处能看到补丁的颜色，我青灰的衣服和别的小孩没什么区别，就像我与别人的面色看不出存在多大的差异。那颜色是童年的颜色，也是苦难的色泽，被时光淘洗的干净而苍白，缺乏童年的鲜艳和灵动，暗淡无光。

这都好说，小时候正学人类起源，知道人由猿转变而来，比起老祖先用树叶遮体，不露胳膊不露腿的，也很释然。最难堪的是自己不知道那天蹲下的时候裤子突然会开裂，露出象征着人身上最肮脏、最隐秘的屁股蛋，那就会让人羞愧难当，抬不起头来，无地自容。告诉父母吧，父母凄苦的笑笑说那衣服早没魂了，对凑一下过年买新衣。所以小时候常盼过年，有新衣穿。一个字：穷！

对于一个人来说不管衣服好坏新旧，有笑有哭日子照样过着，但人与胃关系复杂得多，在胃的饥饿超过极限时，说人是胃的奴隶也不过分。我没见过人吃人，但却知道老家大地震时流传下来一首民谣：“人吃人，狗吃狗，老鼠饿的啃石头。”胃可以使人发疯，失去理智和人性。于是科学家说：“胃是人的第二个大脑。”作家鲍尔吉．原野在写那只可爱的、爱国的、充满灵性的《爱听二人转的狗》时，开篇就是：“人出了国后，先怀念祖国的不是心，而是肚子。”肚子俗称就是胃，实践证明他说的绝对的精辟。

四十五岁左右的人，说吃了上顿没下顿那都是老生常谈，因为大家都经历过为胃服役的日子。那时春秋夏三季还好说，小孩放学后到荒山野地里挖些野菜，大人掺些主粮还能对凑着吃饱，可到了冬天那少得可怜的口粮就开始告急，尽管碗里已清汤照人，却依然捉襟见肘，常常断炊。冬天，我跟着母亲去亲戚家借米面用来度日，已是家常便饭。面对饥饿的胃，人的尊严和人格都会打折。在这样的境地村子里一直保留着一个乡俗：只要家里有干不动活的老人，不管生活多么困难都会单独给老人留点馍，让饥饿饿时吃。因为人们的眼睛能看到老人经历了坎坎坷坷的一生，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让老人最后一程走得踏实，也算是对老人最大的安慰和行孝。不这样做的人村民看不起不说，人都没法做。借老人光的还有令人羡慕的那些独子，也享受着这般待遇，让人好生羡慕。

我家享受这份待遇的是从小就没上过学、十四岁就和大人一起劳动的大姐。我除了和那些独子搞好关系用草换馍（草与馍的交易是这样进行的：对方馍的多少和黑白程度决定我放学后铲的草付给他的多少，没有定数全凭双方情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有就是做梁上君子，所以，从小就练成了水浒梁山好汉鼓上蚤的精湛手艺，出手成功率很高。好在那时有个乡俗：“小孩偷吃不犯法。”只能偷吃，不能偷拿，所以小孩才没有像大人一样被捉去批斗。

一天，好多天都没做梁上君子的我——其实是家里已没有可以吃的东西让我施展手艺。被大姐向母亲投诉，哭哭啼啼地说她一个礼拜都没吃上给她的馍，肯定让我偷吃了。想必是我向来表现不佳有案可查，母亲也没多问，就骂我不懂事，狠狠的把我揍了一顿。

一个人被冤枉，不管时间有多长，过程有多曲折，都会玩命都会为自己找出清白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也一样，所以我要看看大姐是不是吃不饱，劳动时饿得难受想着法子想多要而嫁祸于我。

我家和学校门对门，那些天只要一下课我就往家里跑，偷偷地观察着家里情况。一天，让我今生难忘的一幕出现了：李家那只叫虎虎的狗，在“火窑”（宁夏西海固农村做饭的土坯建造的窑洞）门口转悠，突然，它一纵身直立起来，前爪像人的两只手一样，一爪扶墙，一爪取下了挂在门栓上的铁链，然后跳下来用头慢慢把门拱开，迅速的跑到火窑中间用嘴叼起地上一只小方木凳，放在窑顶悬挂着装食物的篮子下边。敏捷地跳上凳子，双爪沿着墙壁交替进行直立起身子，这时虎虎头靠窑壁，掌握身体平衡，双爪抓住篮慢慢从挂勾出取出，然后猛地一跃跳到地上，把篮子里的馍用嘴叼出搁在地上，熟练的再把篮子挂在上面。跳下来还不忘移开凳子，叼着馍到门口看看四下无人把门关上，又把门栓挂好。

全清楚了！是这个可恶的虎虎冤枉了我。我气坏了，顺手抄起一把铁锹追了过去，可它几下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虎虎虽是家乡一条土母狗，却是一条有故事的狗。一身黑色像打了蜡一样发亮，脸型四方沉稳雄健，两只小耳朵直立着，嘴唇宽厚敦实有力，下颚方正，四肢修长，身材魁梧高大，年轻时与牧羊人一起牧羊，是生产队里最好的牧羊犬，牧羊人说四头狼都不是它的对手。

没想到虎虎把它的聪明用来害人。中午，我把见到讲给母亲听，大姐在一边说：“偷吃就偷吃了，还编的像个真的给狗赖上了。谁信呢？世上那有那么聪明的狗！你哄鬼去！”

母亲没说话，确实没人相信。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我也不信！

好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过几天，虎虎偷吃的事大人们也发现了，且越说越多，证据确凿。比如张大爷说他看见虎虎把他自己的棺材盖子推开，扒开粮食取出馍后，又把棺材盖合上，让他堵在屋里还砍了一锹。王家大妈说她把馍用塑料纸包着藏在炕头上叠好的被子里，回去时没想到正好虎虎像人一样给掏出来叼跑了。狗没打着没把她差点没气死。最可怕的要数蔡家十岁的馋嘴二妮说的。一天公社开三干会议晚上放电影，在公社做饭的母亲让她看一会就偷偷过去吃肉，电影没看一半二妮便跑了。吃完后，她妈又拿报纸包了一大块肉，让带回家给爷爷吃。可她一出来，就被虎虎盯上了。她走得快，虎虎也走得快；她慢，虎虎也慢。黑夜里虎虎像狼一样紧紧的跟着二妮，伺机下手。太吓人了！二妮说她当时感觉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走到离家还有几十步时她撒腿就跑，没想到这时虎虎冲了上来，咬着肉就是不放，把她摔了几个跟头，肉还是让虎虎给抢跑了。总之虎虎偷食手段隐蔽高超，已成了不争的事实，且比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它每次都能在人们的棍棒之下化险为夷，逃之夭夭，其狡诈阴险和可恶行径更让人们无法容忍，大家都到了不除不罢休的地步。

人们和狗主人李大爷商量着怎样处死虎虎。

下药的办法失灵了。虎虎的鼻子太灵了，就像它知道那藏着吃的一样，知道那是有毒的诱饵，那些没毒的食物。对诱饵视若无睹，依然我行我素作案不断，警觉而机敏的在村子里与人们周旋。

下套也没有成功。只要有绳索的地方虎虎就远远地绕开，即使绳索经过人们的枯草伪装，对聪明的虎虎也不起作用。它仿佛天生就是打游击的好手，总能躲过人们设置的陷阱。人们无计可施，骂着说从没见过这么狡猾、聪明而又可恨的狗。人们对虎虎的恨到了不除不快的地步，最后人们一致决定，等一个雪天队里不上工，全村人全部围剿追杀，然后分其肉一解痛恨。

虎虎被人们追打了几次好象也预感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再也不去李大伯家住，从它在村里敏感的举止能看到虎虎也变得谨小慎微，警惕起来。跟踪的人也说，虎虎已变成野狗，更加狡猾了，他跟踪了好几天才发现虎虎住在死娃娃沟的一个洞里，很隐蔽。

死娃娃沟是离村子二里多路的北边一条深沟。那年头，农村条件差，妇女生孩子就像去鬼门关走一趟，充满危险。不但婴儿死亡率高，产妇也常常有生命危险。那些夭折的婴儿，就被村里年长胆大的老人带到死娃娃沟里用火一烧，就地草草掩埋，时间一长，那条沟就叫死娃娃沟，因其恐怖，人迹罕至，反倒成了野物的天堂。

人们想到虎虎不但与人争食，还吃死娃娃肉。更是怒火中烧，都迫切的期待着除去虎虎这条恶狗的日子到来。在人们的心中这时的虎虎简直就是一个可怕的魔鬼。

雪，终于来了。这是十二月的一天，西北每一股的冷风里都带着针的锋芒，大地洁白而宁静。但这是一个布满伏兵的日子，宁静里带着血腥的窒息。

因为一大早村里四百号人就持叉拿棍，有计划地封住了村子的各个进出口，潜伏在各个角落，只要虎虎进入村子定是在劫难逃，插翅难飞。

十一点的时候虎虎还是来了，小心翼翼的，在村口还站了好长时间，这是它过去没有过的举动。人们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拿着刀叉让虎虎发现了。没有！虎虎进村了！霎时，追杀声传遍了村子里的大街小巷。虎虎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就身中几叉，片刻的惊诧、迟疑之后，他敏捷地越过人们的头顶跳上院墙，顺着围墙跑到屋顶再向村子中心奔跑。在院墙和屋顶连接不上的地方，虎虎跳下来又添几处伤痕，不顾一切的跳上院墙再一次跑到屋顶上面。在这上上下下的刺杀中，聪明的虎虎终于明白这个自己熟悉而亲切的村庄，今天不分老幼、男女、强弱个个手握利器是不治自己于死地决不罢休。虎虎叫唤的声音里有了从没有过的嚎叫声，像无奈的呻吟，凄惨而悲愤，在整个村子里盘旋，很渗人。老人说这是虎虎这个恶狗知道后悔了，这恶狗忒有心机了，更坚定了人们杀戮的决心。人狗斗智斗勇，解围与围杀紧张的继续着。一直折腾了三四个小时，人困狗乏之际虎虎终于逃出了人们精心布置的包围圈。但这更加激怒了人们对它的仇恨，仇恨使人们不但忘记了刚才疲劳，还增添了比刚才还要充沛和疯狂的力量，没有歇息就沿着雪地上那一行血迹紧紧追杀而去。

因为刚才的喧嚣，村子有了比往常更宁静的宁静；因为有了村庄没有过的杀戮，风也有了比往常刺骨的寒意。血迹，像一道红色的划痕叙述着这场刚刚人与狗的战争……

死娃娃沟，妇女儿童堵住了沟的两端出口，男人们下到沟中剿杀。

虎虎藏身的洞口距离沟底有半人高，虎虎用身体堵在洞口。舌头上的口水像屋顶瓦檐里流出的雨水，如一条银色的线。大人们轮流一叉叉向它戳去，它却傻傻的就不离开洞口，人们说恶狗被人们打傻了。虎虎的眼神开始凶狠而无奈，最后充满哀求。那渗人的声音任何一个生命都能听懂，那是发自生命深处的失落的悲鸣和哀嚎。虎虎早已放弃了自卫，一个小时过后，它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也没有了支撑头颅的力气，头软软的耷拉在洞口边上，只有眼泪依然在流，在人们你戳完他戳轮番的刺杀中，虎虎高大迅猛的身体依然保持着死守的姿势，仿佛说：“戳吧！戳吧！”它还有什么办法呢？

已是下午四点左右，戳的人终于喊道：“恶狗死了！”一边骂着：“这恶狗还知道流泪呢！”把早已准备好的绳索套在虎虎的脖子上被洞口下面的拉了下来。人们早已迫不及待，恨不得立马食其肉，当准备剥皮的人下手时，才发现虎虎体无完肤，说：“恶狗一身窟窿，皮废了。可惜了一张好狗皮！”

“洞里有个娃娃！”打扫狗窝战场的人吃惊的喊道：“还有两只小狗。”

太突然了！一切在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中凝固了。片刻之后，人们开始抢着涌向洞口看稀奇。看完队长和村里几位老者在一边商量着什么。过了一会，队长说“看什么看？！造孽啊！”骂道：“把虎虎埋了，娃娃和狗娃都抱回去！”

就这样，狗肉没吃成，带回来了两个狗娃和一个娃娃。娃娃最后让五保户黄老汉收养了，那两个狗依然在李家。大人们私下说根据娃娃出生时间推断，估计是一个月前请假回省城看病的女知青姚所生。那时，刚好虎虎生了狗崽，发现娃娃活着就给收养了。但大人们都叮嘱自己家的小孩千万不要对外人说。大家都劝听的人别对人讲，听的人也就变成了讲的人，最后不分老幼人人皆知。

第二天，队长开会时就宣布：村里以后戒吃狗肉，违者全家逐出村子。

从此，村子里再也没有人吃狗肉。村子里又多了两只可爱的小狗，大的是条母狗叫花花，小的是条公狗叫朵朵。两个小狗很懂事，村里人说像它妈妈虎虎。见了只要不是村子里的人，就会追着叫个不停。村里人喊一声：“好了。”方才罢休自娱自乐去了。

狗娃大名叫黄继生，但村里很少有人他的大名，都叫他“狗娃”或者“黄家狗娃”。狗娃学习很好，还考上了外省的名牌大学。

也邪了，那几年对虎虎好的人家都交了好运，但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知你信不信，反正这是我们村发生的一个真实故事。

共 4705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不但我从来不吃狗肉，我们村子里的人都不吃狗肉。”这是我什么呢？又为什么用了一个貌似突兀来开篇呢？其实这正是此文的构思巧妙之处。闲言少叙，走吧，咱们赶紧随着质朴素净的文字，走进篇章深处，去探它个究竟？却原来是：深深的镌刻在记忆深处的那个陈年感人的故事，当它似一泓溪流，不可阻止的从心底流出之时，我明白那是顺着记忆的长廊，又一次回到了昨天，回到了那个特殊的年代，那份特殊的经历，那个特殊的记忆。记忆中生活的那份困贫，那份艰辛，那份身心的煎熬，而那条叫虎虎的狗，又为我及我们那个宁静的小山村平添了几多的冤假错案，把一个小山村搅得人心惶惶，搅得人人对它恨之入骨。当大家齐心合力置它与死地之时，人们的脸上和心上不是除而后快的欢喜，而是一份深深的遗憾和敬佩，而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悲泪顺腮而落啊。生花的妙笔，朴素的语句，跌宕的情节，书就意蕴深邃，感人动心的美文。问好，荐赏。【：静听】【江山部精品推荐】

1楼文友： 22:50:12 深深的镌刻在记忆深处的那个陈年感人的故事，当它似一泓溪流，不可阻止的从心底流出之时，我明白那是顺着记忆的长廊，又一次回到了昨天，回到了那个特殊的年代，那份特殊的经历，那个特殊的记忆。记忆中生活的那份困贫，那份艰辛，那份身心的煎熬，而那条叫虎虎的狗，又为我及我们那个宁静的小山村平添了几多的冤假错案，把一个小山村搅得人心惶惶，搅得人人对它恨之入骨。当大家齐心合力置它与死地之时，人们的脸上和心上不是除而后快的欢喜，而是一份深深的遗憾和敬佩，而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悲泪顺腮而落啊。 淡然静美悟禅花

回复1楼文友： 00:15:41 我常常在想，从精神层面讲，这是一场强大的善良围攻猎杀与弱小的善良突围自救的战争，还没开始就有了结答案：因为善与善的战争注定只输不赢，不管胜利者还是失败者都是输家。

回复1楼文友： 00:16:15 从现实状况讲，这是人与动物 裸胃与胃的食物争夺战。人是为了保证行孝而为己积德；狗貌似是天性里纯粹的自爱实则爱人。因为狗的使命就是为人服务的 巧的是虎虎事实上真的喂养着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婴儿。人是尽管现实的赢家，却是精神的输家。

回复1楼文友： 00:16:5 所以，这场人与狗在饥饿极限边缘的大战，必定已忏悔做结尾 因为人作为最高级的智慧生命， 饥饿是所有人的耻辱。

2楼文友： 22:50:44 生花的妙笔，朴素的语句，跌宕的情节，书就意蕴深邃，感人动心的美文。 淡然静美悟禅花

回复2楼文友： 00:15:0 我还有三点思考呢，完了附上，共商讨。

楼文友： 22:5 :48 手中一支笔，心中一份爱，以笔书心，以心书情，以情达意。这乃是工作之余一件幸事也。 淡然静美悟禅花

回复 楼文友： 00:1 :27 人不能没有爱好，就喝不成了，就喜欢写。所以就使劲的写。

4楼文友： 00:18:07 这些思考应该写在文章最后，发的急了。哈哈 真是就是我的标签。

5楼文友： 08:14:55 祝贺精品！！！筐篼有你，精彩无比！！！ 我是您不经意间忘却的一个人，您是我无意之中想到的一个人。

回复5楼文友： 15: 6:44 谢谢社长鼓励，父亲节快乐！

6楼文友： 10:19:46 呵呵，祝贺！祝贺！ 淡然静美悟禅花

回复6楼文友： 15: 7:48 感谢支持，问好静听！父亲节祝母亲们也快乐！呵呵

7楼文友： 10:26:04 【我常常在想，从精神层面讲，这是一场强大的善良围攻猎杀与弱小的善良突围自救的战争，还没开始就有了结答案：因为善与善的战争注定只输不赢，不管胜利者还是失败者都是输家。人尽管是现实的赢家，却是精神的输家。】极其赞同，当我拜读完整篇文字之后，就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思考之中，思考的也恰恰是这样的问题，必须承认的是我没有您理解和思考的更加透彻。拜读您的文真的是特收益，非常的喜欢，再次真诚的感谢您。今天恰好是父亲节，祝福您节日快乐！祝福全天下的父亲康安幸福！ 淡然静美悟禅花

回复7楼文友： 15: 9:12 我经历过啊，谢谢你的赞誉！夸奖是一种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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