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灵异

p通观全书拳

通观全书,李静的每一篇论文都指向文学的精神高度。在她看来,作家不必亦步亦趋追随历史和思想的脚步,更没必要拿道德立场来衡量作品的文学价值。

《捕风记》收集了李静近年来所写的九篇当代作家、文论家和导演专论,这些被评论者,或是居于“主流文坛”高位的王安忆、贾平凹、莫言,或是“非主流”、“异数”的木心、王小波等人。当然,“主流”或“异数”并不等于作品文学价值的评判标准,李静把这些人一律平等视待,拷问其作品中的文学精神维度。

在评论贾平凹、林白、王安忆的几篇论文里,李静充分展现了对作家作品的贴心体会,层层深入而不失理性的批评令人击节称叹。文章指出了每位作家的杰出所在,但对其软肋也毫不留情面加以抨击,不痛不痒之类的文字在这里是看不到的。

其中一篇《不冒险的旅程》可谓是李静批评生涯中的一篇代表论文,其对王安忆作品鞭策入里的分析极为精彩。她看到了王安忆在作品中一度追问精神高度的努力,但很快被世俗市井的生活本位主义所俘虏,津津乐道于各种人情世故和生活细节,并把这当做精神安栖之处。王安忆创造了一个个“社会生物学”意义上的人物角色,一个个超出或隔绝于历史情境以外的“原子人”,决不进行任何灵魂上的探险,堕入了保守主义的圈套。王安忆的手法在当下文坛颇为流行,实际上就是一种精神上的犬儒主义,认同世俗规范与现实秩序,并从中自得其苦与乐。这种拒绝精神探险的创作,还披上了一层知识精英所臆想的“民间生存哲学”的外衣,得到文坛批评家们的一片叫好声。

通观全书,李静的每一篇论文都指向文学的精神高度。在她看来,作家没必要亦步亦趋追随历史和思想的脚步,更不必拿道德立场来衡量作品的文学价值。从她的文章中也可以看出,李静始终追问“存在感”,并屡次使用“上帝”这一词———来自超越一切个性和自然的终极存在。“上帝”在此并不是是宗教意义上的,更多是精神源泉和价值意义上的,精神性的艺术家分享这1源泉的丰富性。

值此层面,贾平凹、林白、王安忆的作品恰恰缺少了“精神的胜利”。不过,李静并没有继续追问,为何这些优秀的作家统统放弃了“精神意义”,且普遍暴露出守旧虚无主义的秉性。

纵观当代文学,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现代主义退潮以后,文学创作已集体演变成保守主义的立场。西方舶来的现代主义毕竟有着本土文化隔膜,一些作家、批评家便打起传统文化的旗帜,甚至畏缩到儒道佛的怀抱,而儒道佛作为传统精神资源又很难进行现代转化,更难体现于今天的文学创作中;另外一些作家、批评家则从西方宗教那里寻求精神资源,但要转化为本土文学创作又何其艰苦。

在既有的精神资源均难以转化的窘境当中,当代作家要末流向于道德民粹主义立场即所谓的底层草根写作,要末流向于地方民俗文化写作,要么流向于虚无主义,或宗教世俗化的道家禅宗,一切仿佛顺理成章。面对现今复杂多变的社会万象,作家的创作普遍显得那末无力,除了囿于一己之成见中,缺少深度探访,难以找到“精神意义的源泉”。李静对此无疑也有着痛切的焦虑感,其反复推重“存在感”,试图阐释自己对文学理解的精神维度,虽然并不是使人完全满意,但这类追问的姿态却是逼人反省的。

(:邵钰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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