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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冬天物业

那一年的冬天,雪下得很大。起初是雪粒子从灰色的簌簌落下,然后,柳絮漫舞,鹅毛飞扬。整个城市好像在寒冷里肆意生长的白色废墟。

那年,曾小柔二十一岁,单身,有点婴儿肥,喜欢旅游和写日记。她刚从L市参加完大学同学的婚礼,正疲惫不堪的搭车往家赶。而Z市,恰好是L与H两地的中转站。

记忆是条遗忘的河流,现在的曾小柔已经淡忘了当时的许多细节。但奇怪的是,她还记得那场大雪,把Z城掩盖成白色废墟的大雪。它们铺天盖地,纷纷扬扬,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痴缠与苍凉。

日记上是这样描写当年的曾小柔: 镜子里映出一张熟悉、苍白、疲倦的脸,任何化装。眼睛是黯淡的,仿佛经历过童话的死亡。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有话要说,但所有的语言都卡在喉咙里,痒痒的,紧紧的卡在那里,动弹不得。

日记还说: 我把身上橘红色的大衣裹紧,还是感到凛冽的风,刀子一样尖锐而疼痛的刮过。背上是那个陈年咖啡色的旅行包,鼓鼓囊囊的,已被染上一块块不匀称的斑驳

曾小柔站在陌生城市的一隅,面前是火车站,背后是长途汽车站。突然间,她不知该朝哪个方向走。川流不息的行人穿着臃肿的衣服,背着沉重的行囊,在寒冷而污浊的空气里拥挤着、蹒跚着,吞吐着白色的水雾。他们的脚步充满了一种迫切的力量,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七个小时的颠簸,把曾小柔的头脑颠成一团散沙。本来,她可以一直昏睡到H城。沿途一闪而过的白茫茫的田野和灰蒙蒙的树林,看起来是那么的空旷、单调和寂寞。突然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叫嚣: 我想去看看他 我要听听他的声音

我只想看看他,听听他的声音。 那声音愤怒了,像个孩子吵嚷不停。又像一条涌动着、跳跃着不安分的小溪,喧哗着无可诉说的思念。

这一次,内心好奇且固执的想要寻求某个答案和结果。曾小柔强忍着眩晕、混乱和僵硬,仿佛到了某个城市,她就能苏醒过来,像农夫怀里的那条蛇。只是,Z市,风雪严寒,让人不由得抖成一团。

彼此再次邂逅,将是惊喜还是惊讶呢? 日记笑了下,它忠实的记录着曾小柔当时的小心跳与小激动: 想象他英俊的面孔和他面孔上不断扩大的笑意,我拨的手居然微微发抖。

曾小柔不甘心的重拨过去,还是那个陌生的、年轻男孩的声音。他无比抱歉地说:对不起,我真的无法帮你找他,那个人应该搬走了。

据了解 这是曾小柔所知道的,他一向不太喜欢与人交往。他喜欢一个人在夕照的宿舍小窗下,抱着吉他练习小曲,或躺在窄窄的床上,一边看书一边听些神秘而悠远的音乐,或上用他独特的风格与少数几个朋友聊天。

他曾说:记得CALL机,就能找到我。只是,曾小柔却没有记得他的CALL机号。年轻任性的她不愿意同其他人一样分享他的CALL机。

Z市这么大,他的踪迹像泡沫一样的破碎在空气里。那个面孔,那个声音,那个身体和那个人 像片雨洗过了的树叶一样,干净而明朗,带着年轻放纵的清香和甜美 可他只鲜活地存在于曾小柔的意念中。

起初,他有女友,她单身;接着他失恋,她却有了男友;再接着,她回头找他,他又有了女友 命运,总是让他们失之交臂。

Z市,着一个男人。好像因为他的存在,我才会来到这里------如今这里却成了一个白色的空城。寒风里飞舞的满是雪花,没有方向,没有希望,也没有痛苦。可是我涩涩的眼泪却温热无比。这个城市,已经变的毫无生机。

她记得十一年前,自己喜欢上一个英俊的络男孩。从L到Z,她乘了七个多小时的汽车,特意中途下车去看他------却没找到他。

她还记得,自己仰面大哭,那些冰冷的雪花融化在温热的眼泪里,一起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以为自己会难过、记忆一辈子。而现在,她已想不起他的名字,只恍惚记得,大大的眼睛,带着酒窝,是个很英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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